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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    我这么想着,心里怕极了,明明是该烂在肚里的话,我却忍不住向殿下和盘托出。    我说这是奴婢的错,奴婢不敢瞒着殿下,特来请罚。    可我心里知道,我的心里,并不这么光明磊落。我忐忑于自己的胆大包天,却也隐约期盼着殿下会明白我。    我自小没了母亲,上无父母疼爱,下无姊妹弟兄亲昵,我只有殿下,她不嫌弃我身在泥潭,她信我这颗冬天生下的细笋,也能够长成参天茂盛的翠竹。    她是凌阳,是数九寒天里融冰的金乌,我是青竹,是千风不转,向阳挺立的节木。    我该一刻不离地追随她,即便有人将我拦腰斩断,我也要从断口的地方再生出新的骨骼来,再一步步向她去攀登。    然而这一切幻想,停在了她让我伸手的那一刻。    我知道她生气了,她生气时便要打我的掌心。    说实话,我已经并不觉得很疼了,我更多时候是心里难过,难过于我让她失望、让她不悦了。    低着头伸出手时,我方才那些异想天开,便瞬时熄了火,不敢再去思考一刻,只求她罚过我之后能够尽兴。    然而不知为什么,殿下看了我片刻,却没有下手,而是用她一贯清亮的声音对我说:“青竹,把手翻过来。”    自从那夜之后,她就不再叫我竹子了。    我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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